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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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却充满力量的真实故事。作者以第一人称,平静地叙述了那段布满荆棘的成长之路。为了更好地呈现这份沉重的记忆,我们对原文进行了分段和整理,但保留了每一句话的原始情感。
内容预警
请注意:以下内容涉及家庭暴力、情感虐待、自我伤害等敏感话题,可能会引起不适。请在确保自身情绪稳定的情况下阅读。如果你或你认识的人需要帮助,请寻求专业支持。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乡村,父母在我 5 岁时离婚。对留守儿童来说,这件事除了餐桌上少了一双筷子,并没有带来太大改变。
从很小开始,我就对 “女生专属” 的玩具情有独钟:芭比娃娃、粉色发卡…… 这些被家里人视为 “娘里娘气” 的东西,是我为数不多的快乐来源。父母常年在外,他们并不知道;可每到节假日回家,就免不了一顿臭骂,然后把玩具统统扔掉。
在家里,我是 “最底端” 的那一个:脏活累活全包,堂弟堂妹什么都不用做。敢多说一句,就会被关进房间断饭。我六岁起天天劳动,做完家务还得写作业、练字。暑假更是被送去补习班,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12 岁那年,我偷偷买了一条裙子。每当夜深人静,我就把它拿出来穿 —— 那一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小女生安静下来。然而有一次被家人撞见,他们把我拖到院子里,递给我一只打火机,要我亲手把裙子烧掉。我不肯,皮带一下一下抽在身上。最后,父亲骂我 “娘炮”,亲手点燃了那条裙子,并把我关进房间。我哭到不能自已,看见角落里的一把刀,失控之下割腕 —— 没死成,被送进医院。醒来时,迎接我的仍是一记耳光和满屋沉默。
14 岁,我在网上了解到 “糖”(激素替代疗法)。我偷偷购买并开始服用。也许是心里的那个女生得到了回应,我的情绪终于有了出口。
如今,我常在深夜被噩梦惊醒,一个人哭很久。但我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疼痛。
原文
我家住在小乡下是留守儿童,然后父母我记得是在5岁的时候离婚的但是对于我一个留守儿童来说他们离不离婚其实没多大区别也不过只是桌子上少张碗筷的事罢了,我从小可能就和别的男生不一样喜欢那些被打了“女生专属”的标签的东西,芭比娃娃什么的,然后因为是留守儿童所以他们不知道所以也就不管但是每当节假日回来的时候总是说我为什么玩那些娘么唧唧的东西臭骂一顿后就直接给我扔了,然后吧我在家里面属于最底端的脏活累活都是我一个人干我堂弟堂妹他们就不用但是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会被关房间没饭吃 我大概六岁就天天干那些活干完活了还要去写作业练习一天下来没多少时间是我自己的,每个暑假都会被拉去补习班还有练字班我特别讨厌这个家 堂弟堂妹他们做错事了就怪我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我第一次女装是在12岁的时候当时买了一条裙子特别开心经常偷偷拿出来穿仿佛只有这样我心里面才能得到满足 可好巧不巧有次穿的时候被发现了我家人把我拉出门外给了我一个打火机让我亲手把裙子烧了我当时没有照做那个皮带一下一下的抽在我身上当时我以为忍住就不会烧了结果后面我爸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然后说了一句娘炮就直接把裙子给我烧了我记得当时烧完之后就把我关在房间里面当时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哭着哭着我看到旁边有一把刀当时当时大脑已经被悲伤控制住了于是就割腕了但是没死成被送到医院了我昏迷醒了看到我爸恶狠狠的顶着我上来就是一巴掌当时整个房间里面的人都听见了我当时也没有任何力气说什么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后来我14了解了糖这些东西于是自己买了偷偷吃我发现吃糖之后心里面好多了或许是心中的那个小女生开心了 我也开心了现在心中好像落下了一个坏毛病经常半夜突然被噩梦惊醒然后偷偷一个人哭好久好久不过已经都习惯了